」
被他踫触到的地方像著了火,她像被烫到似的反射性用力甩开,使玻璃杯以一个干脆地斜直线撞落地面,发出响脆的碎裂声。
两人同时看著地上碎裂的玻璃肩与那摊水,沉默像地板上的水滩在两人之间静静蔓延。
好半晌,她再忍受不了这般凝滞的空气,低垂著头干干哑哑地出声:「对……对不起。」
他看她一眼,面无表情,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转身回流理台又拿了只杯子。然而在她看不见他表情的时候,他奇异地笑了下,像一个坚毅、努力,并等待许久的猎人,在他所执著的猎物终于被他捕获的那时刻,所扬起的笑容。
当他再转身走回到她面前时,则已完全不复见那丝短暂的笑意,只剩方才的面无表情。
他默默将杯子注满水,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