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楼下,季泰雅泡了茶给我们,自己在厨房里洗碗。醉人的茶香味漂满了宁静的客厅。我心情沉重,坐在长沙发的一头,无视茶杯袅袅而上的烟气。阿刚坐在另一头,闭著眼楮享受芳香的茶,然后轻轻吹著茶杯里的热水,小心地啜上一口。瞿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电视里放著地方台的新闻,声音开到最小。马南嘉脱了鞋,蜷缩著身体象小猫一般盘踞在单人沙发上,歪著头靠著靠背,一手向后捋著头发,眼楮仿佛看著很远的地方,沉思著什么。这样子使他看上去更显得端正,完全当得上英俊二字。而他现在的神情,和刚才嘻笑怒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好象一个伟大的演员卸下了妆,正在培养下一场演出的感情。
「马南嘉,我真的不是小器。」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别说了,朱夜,」阿刚说,「别那么紧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