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新生不一样,我们的出身、背景、环境,一点没有类同,有时我十分怀疑,单是相爱,不知道够不够,这种疑惑,使我极端不安。」
新生无限凄惶地抬起头来。
这些年来,梁守丹不住地写信给心扉,又不住地收到心扉的来信,实际上,写信的是她,复信的也是她,心扉即守丹本人。
她把信写好了寄出去,根本不理会它们落在哪一个角落,不要紧,她即是她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总有办法回复她自己的信。
于新生静静地站著,轻轻地落下泪来。
本来写信给自己好比写日记,是一种抒发情绪的方式,无可厚非,只是守丹一本正经地把信贴上邮票寄出,又寄回给自己,可见她是多么渴望与外人有沟通。
新生闭上眼楮。
背后传来守丹疲倦的笑声:「怎么来了这里,你爸妈恐怕有说不完的话要同你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