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笔记本,在一页纸上画下法阵,把那一页撕下来叼在唇间,又从口袋里掏出黄铜火柴盒,从里边捡出一支细长的紫色火柴,嚓地点燃,放到纸页下方。
法阵从中心烧起来,在细微的紫色火焰中化为灰烬。灰烬升到空中,旋转了一阵,朝一个方向飘去。
他跨上自己的灰马,抓紧另一匹的缰绳。“走吧,去找咱们的伙伴。”他夹了夹马腹,驱使坐骑小跑起来。
浓雾唯独对他自己没有影响。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腰间的短佩剑上,大拇指摩挲着剑柄。一长一短两把佩剑都是灌注魔法铸成的——在白蹄埃尔多的年代。即使主人没有察觉,也会构成无形的防护。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不留下被追踪的痕迹才不得不带上它们,毕竟他必须随身携带那只怀表,而任何一把剑都会让怀表的踪迹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