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问:「她的择偶条件究竟是怎么样的?」
「哪有什么准则?不外是一个遇字,」黄太太说,「玫瑰有真性情,不比我们。」
「黄太太,」我抬起头,「依你看,我是否爱上了玫瑰?」
黄太太叹口气,「那自然是,你这个症的征象再明显没有。」她笑,「头眩、身热、心跳、寝食不安、患得患失、心神恍惚——是不是?」
我苦笑,「原来世界上真有爱情这件事。」
黄太太点头,「是,一种瘟疫,足以致命,别忘记罗密欧与梁山伯。」
我躺在黄家的沙发上,我不想做他们,他俩不外是一口浊气上涌,死了算数,格调实在不高。
「我知道你想做谁,做庇亚翠丝的但丁是不是?」她笑。
我衷心说:「黄太太,你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黄先生福气恁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