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家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带一抹红润,像是喝过酒来。
我意外问:「跟朋友出去?是同事吗?」
他柔软的头发有一绺搭在额角,他轻轻抚平,带点犹豫。
「不想说拉倒,」我笑,「咱们兄弟最好对调,从此以后我在家喝酒,你去活动活动。」
「我要睡了。」
我深深叹口气。
大哥是我所知道唯一称得上动人的男人,他有一种欲语还休的神情,形容不出的含蓄与忧郁。细心的女人看了,母性全部被激发出来,无可抗拒,但这个商业社会的人粗心大意,他的优点乏人发掘。
黄家的老房子装修进行火速,我出去看过,已经办妥了家具,做得七七八八,维持著原来的神髓,再加翻新,看上去不知多舒服。书房却没有动,一面墙改过,近屋顶处,一排酸枝木通,增加不少气氛。
我很满意。
堡人告诉我一星期后可以搬进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