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愉快地张开手,「黄太,」我说,「真高兴见到你,如果玫瑰是玫瑰,那你是水仙了。」
「你少肉麻。」
「玫瑰呢,她可在家?」
「我出来的时候她不在家——怎么样,公事进行得如何?」
「别一副老板娘口吻。」我问,「今天晚上约玫瑰出来可好?」
「家敏,今天晚上,你来我们家吃饭,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顶多叫我另谋高就而己,你们夫妻俩,一向没安好心眼。」
黄太太很沉默。她驾驶技术不好,老走之字路,但因速度不高,并不惊险。女人开车,就是这个样儿。
黄太太忽然问:「你爱玫瑰有多少?」
我反问:「你认为有多少?」
「我只知道你已经为她放弃了咪咪。」
「不只那样。」我抬起头,「我爱她多于我自己。」自觉声音非常悲凉。
「她有否说过爱你?」黄太太小心的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