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怀刚就说:「我先讲。」
祖斐说:「我先讲。」
「你坐下来让我讲。」
「好,好,好,你讲。」
女佣人看他俩一眼,躲到工作间去,处变不惊。
她在祖斐这里做了六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开头总是柔情蜜意,送花送糖,你情我愿,如胶如漆,白天听音乐,夜里数星星,怎么说怎么好,祝志新郑博文靳怀刚,都一个印子印出来,一个师傅教落山,怪是怪在当事人偏偏乐此不疲。
没多久就起了变化,意见开始分歧,脸容开始孤寡,声音硬化,热情冷却,终于不欢而散。
中年女佣点点头,也难怪,不然日子怎么过呢,一个女孩子独自住这么大的房子,赚那样高的薪水,什么都不愁,不让她自寻烦恼,实在太过无聊。
这,是她们时髦女郎的高尚游戏吧,不过玩得太过投入,糊涂起来,当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