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愣子,只怕自己唐突了佳人,就没想到佳人可能在方才就已将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尽了吗?
想来他大概以为她是哪家大户闺秀,谨遵非礼勿视的教条吧。
「好些了吗?」他瞄著她已空的碗,侧过头问道。
她点头,并不答话,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他接过她手上的空碗置于桌上,而后望向窗外天空,努了努嘴道:「看样子,今晚开始将有一场好雪,我们势必得在这屋子里住上几天,只怕得多委屈姑娘了。」
闻言,她轻轻摇头,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委屈,反正她睡床,他则在门边打地铺兼守护,她很放心。而且纵使无软衬裘枕,他一样会为她弄得妥妥帖帖。
如果今天他救的是另一个女子,他一样会对她如此照顾吗?
这个想法掠地浮上脑际,不知怎地,心底竟然觉得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