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著一枝烟,像雾又像花,她说林宅的佣人跑掉,这一阵子她自己熨衣服。
脂粉下的她有遮不住的皱纹,忽然之间我很替她难过。
书本上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她两样都做不到,生活上她靠林叔叔支撑,精神上她时时受困惑,不能自拔,冷眼旁观,真觉得她幼稚不堪。
我又替她担心,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支持多久?那脂粉会不会有一日粘不牢?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林叔叔会不会同她结婚?她会不会穿起白纱,叫我做伴娘?
「你要去加拿大?」
「是的。」
「祖父出钱?,」
「是的。」
「你算是幸运的了。」
「是的。」
她喷出一口烟,「放假坐车到处旅行增长见识,不必回来。」
「我想我会找工作做。」
「别妄想,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