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为人,在下敬佩。”陆机顿了顿,略略侧头,郑重道,“先前在下颇受北渊传言影响,擅作评价,颇有失当,还请将军见谅。”
殷无极抬举陆机为心腹,是看中他文品才华。萧珩何等心智,当然明白此人宜交好,只是有点纸上谈兵的毛病,又颇为文人傲骨,还需要带着练练,磨磨性子。
至于陆机那些激扬文字,针砭时弊,属于文人的惯有毛病。他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拿他弯弯绕的心思当回事,更是不在意陆机先前对他的一点偏见。
日久见人心,西征一路上,萧珩都对他颇多照顾,再清高的书生也冷不下脸来,今日便是一醉泯恩仇来了。
“这可是平遥压箱底的藏酒。”陆机一饮而尽,向他展示杯底,“将军请。”
“这酒,香。”萧珩摇晃杯中物,闻了闻,笑道,“今日喝了军师大人的酒,一醉陶然,那是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