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变的很坏,很坏?我不再是你们最初誓死保护的城主了……如果你们看到如今的我,会觉得牺牲的不值吗?”
对空荡的识海说话,他是得不到回音的,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
殷无极脊背抵着碑文滑坐下来,目光漠漠,看向远方,仿佛要在广阔无垠的大道中找到自己的锚点。
可他快要沉没了,他周围已经没有一片露出水面的陆地。
波澜涌动,赤潮已经漫上他的腰部,不断拍打着他的胸膛。血沼中仿佛有无边的恶意,让他浑身冰冷湿漉,再过一阵,怕是会被血水没顶。
“渡不过的江河啊……”殷无极倚在这里,略略扬起下颌,对天而笑,“原本的我有多天真啊,以为只要有手中剑,我就能遇山移山,遇海搭桥。就算天在下雨,我能为北渊洲的百姓撑起一片屋檐,我以为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