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层中式楼宇,几百呎的地方被木板隔成六七间房间,有些只以布帘遮著,电视机的声音震天价响,混著孩子的哭声。
我敲敲木板,轻轻叫:「榭珊。」
一个女人掀开了帘子,「进来。」
我跟她进「房」,坐下来,铁架床边就是简陋的五斗柜,房内并没有什么家俱。
我开门见山:「我找榭珊。」
「你找她干什么?」她问我。
我打量她,这个女人五官端正,态度祥和,穿—套廉价的洋装。
「我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她问。
「见了她我自然会说的,请转告她,她惟一的朋友来找她。」我说。
她在我对面坐了一会儿,不出声。
我们僵持著。
忽然她轻轻的说:「少堂,我就是榭珊。」
‘你!」我错愕,然后立刻会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