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识好歹,只是有股长久以来的委屈凝结成了他的倔傲。
「你不怕朕治你的罪吗?」愠怒的声音。
「因为我没有跪在您脚边哭喊著求救吗?事到如今,我只后悔当年为何寒窗苦读近二十年,只为进京看一看那个负了我娘的男人。一入官场深似海,有些事虽然冤屈,我却不想再怨,也不愿求您。您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辩解,辩解了也是枉然。」
「你……放肆!」
谢君恩裂嘴笑了笑,为高高在上的另一人所流露的气急败坏,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因怨恨和悲哀而绷紧的理智和神经终于在此刻全告崩溃。
「放肆?也许是有些放肆了,不过为了那个在江南等您等到死的女子的清白,我可以告诉您实话。那封信是我的笔迹,却不是我写的,我也犯不著去勒索官银,更无须多此一举干杀人灭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