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珍哭了,哭得泪干声哑!
「我为我儿子勉强自己!我儿子没有为我勉强自己!我为我儿子……熬了二十七年!我儿子从没想过我是怎么熬那二十七年的!结婚不到八个月,我就是寡妇,丧事办完,眼泪还没流干,我就自己一个人,咬著牙去生我的儿子。」
罗平气愤,无奈又无措。
「是没有人勉强我!因为儿子是我的命,我甘心为我的儿子推掉再嫁的机会,一次一次的推,推到我儿子长大——,把他那个为她而活的母亲丢到脑后——」
惠珍哀泣的坐沙发上,声音低咽嘶哑。
佩华抽著烟,望著罗平一张泪脸。「这次又要离家出走了?」
罗平叹著气,忿然的摇头。「我敢吗?」
罗平使劲的拿手背把眼泪拭去,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