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家的娘家很富有,与一个船王拉扯著有亲戚关系,她才气是有的,也不能说她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但那种目无下尘的盛气太过凌人——
或者……或者庄国栋会被玫瑰的天真感动。
因我对玫瑰的态度缓和,她大乐。
包生问:「为什么?」我答:「因为我发觉玫瑰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
包生笑笑。
当那位傲慢的女画家动身到瑞士去开画展后,庄国栋与玫瑰的来往开始密切,不知为什么,我也开始觉得他脸上似乎有点血色。
苞玫瑰在一起的人,很难不活泼起来。
玫瑰仍然穿著彩色衣服,过著她蝴蝶般的彩色生涯。
案母在美国接到我与更生的订婚消息,大喜。他们该办的事全部办妥,决定下个月回来,而老妈的气管也好得七七八八。
人逢喜事三分爽,我对玫瑰说,父母回来之后,也许她应该搬回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