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预科了吧?」她问。
我又点点头。
「你们真好,年轻,充满希望……」她感喟的说:「最好是青春了。」
我不响。
她也未曾老,皮肤白而腻,浓眉长入鬓,说「青春最好」不外是客套语,因为我们除了青春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我住这里,老房子,马上要拆了。」她说。
呵。他天天早上开车到这里,不外是来见她,而我竟以为他是跟著我。
我悲哀的站著。
「我订婚了,因此先搬去与他住,然后再找一层新房子结婚。」
她说得那么详尽,由此可知,我的心事,她都知道,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子。
结婚,他结婚了。
她温柔的说:「他已经四十岁了,好做你爹了。」
我还是呆呆的站著。
远远学校的上课铃响了。
她说:「上课了,当心迟到,快去吧!饼马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