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明年就会倒霉,偏偏八岁那年的大年夜,经过院子时我滑了一交,跌得并不重也不很疼;要是在平时,我会站起来拍拍了事,但是今天是除夕,今天摔了一交可大大的不妙呀!想到它的严重性不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家人,也吓倒了自己,怎么我又犯了另一个禁忌?越想越怕,越哭心里越毛躁,越觉得气闷,任妈妈亲友们怎么劝都化不开我心里的结,哭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收场,还差一点挨一顿。过完年,早将这码子事忘得一干二净,也不记得有什么厄运降临。
这时我靠在阿渔肩头问道:
「你会爱我多久,阿渔?」
他握住了我的肩膀,用他那双坦白的、深沉而狭长的眼楮,正面注视著我回答道:
「永久,永久,这辈子,下辈子,阿乖……」
这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竟有著特殊真切而永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