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宽偶而靠近,单纯递茶水,并无开口,他或站或坐,保持一段距离观望,目光柔和。
屋里宁静幽凉,穿插著芬达的滚闹低吼声,她紧咬牙根,加快手边工作。但流动的空气里弥漫著他的气息,他的足音,他接听手机的话音,他的无所不在让她的呼吸莫名发疼。彷佛隔绝了所有的氧气,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不规律,心跳加倍急促。
她惶惑地捧著胸口,蹲坐在地板上,虚弱的手劲再也无力移动纸箱半分。
一道黑影背光俯看她,关切地问:「咏南,怎么了?」
许久的噤声令她喉咙喑哑,发不出声。他静静看她半晌,递出一只手,就在她鼻尖,像根救溺的绳索,她交出左手,让他紧紧握住,他稍一牵曳,她轻盈的身躯就朝他攀附,他拥住了她,不费力地将她拦腰抱起。她将面颊偎在他肩上,强烈的心跳竟得到了神奇的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