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也罢,何必再提后来。
阿政只是在此刻难得?轻快,在琇莹亮晶晶的眼神中,奏起了他的筝,唱着单属于他的歌,仅此而己。
琇莹托着腮,低眉浅笑,一手用笔杆敲着玻璃瓶,另一手叩桌为他伴奏。
阿政拨弦,换了一只无名曲,似有飞羽虫鸣,日?月潮汐之声。
琇莹也弃瓶不用,只是缓慢地敲打桌子,此曲名曰《日?月》,日?出月息,相依相存,清光皎皎,天?穹高?悬。
这是他阿兄少年时谱的曲,那段被打压的日?子里,他只爱弹这无名曲。
阿兄的曲中啊,只有深悠旷远,从未有过幽怨愤闷。
他知,他知。
今日?曲中多了几分俏皮活泼,倒像是春日?繁花天?地,虫蝶纷飞,鸟雀出窝,热热闹闹,熙熙攘攘,日?月俯看,内心慈软。
兄长改了曲子,琇莹觉得?这曲子啊,因人而异,因时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