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的表情轻柔,不具威胁性;他的动作也不带一丝侵略性,但她就是无端的感到一丝心悸的战栗。
她怕……她怕极了这种莫名的恐惧。
她眼中的愤怒尽褪,继之而起的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懊死!他又吓著她了吗?他不禁责备起自己来。真不知自己的温柔都跑到了哪儿?怎么在这一刻都发挥不出来,他只得站在原处不动,像一个罪人在等待她的救赎般。秋阳薄薄地透过玻璃窗投射在静止的建筑物,和那两个恍若变成雕像的人儿身上,不知是在预告,还是在加深两人愈缠愈深的无形丝线。
这刻,风停了、话歇了,空气中惟一流动的仅剩白致弘不容拒绝的询问眼神,和卓纹的逃避眼光。
现况不能再僵持下去,她迟早会被他灼人的目光所融化,她得尽速离开,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