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你呢?」
「我比较幸运,我的朋友全是艺术家,生性比较热情。」
「幸运的人。」
饼了一星期,王聪明告诉我,该位先生去世了,留下一个七岁大的男孩子。
我黯然。
王聪明也郁郁不欢。
不是我说,王聪明这种暖性的人,不适宜研究这一科。
柄香捧来大堆的读者信。
我说这是她雇人连夜赶做的,好叫我欢喜。
她说我无稽,「只要你肯写,就有读者信。」
我把信拨在一旁,「国香国香,有要紧的话同你说。」
「加稿费?答案是不。」
「有关你的终身大事。」
她有点紧张。
「你放心,不是向你求婚。」我脑子还很清醒。
她很尴尬,「那你又打算胡说什么?」
「关心你的终身大事,王聪明是个人才,不要错过。」
她一怔,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公无私,感动到五脏六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