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九斤半推说不知道遣风去了哪里,她还是猜出了大概。
自几年前遣风二度进宫,除了蜗居在斜阳殿西隅,他从不随便游走于宫中其他地方,兀自歪在一方小院里练功,除了练功还是练功。
她常常来找他解闷,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倒不是为他解闷,实在是自己窝在宫里烦了腻了,想找人说说话。
母妃已故,王兄常年犯头痛病,斜日忙于理政。眼前满屋子青衣宫人晃著荡著,她却不知道该和谁说话才好。
偌大的宫殿,他是她唯一可以说话的人——虽然总是她在说,他只是负责听著。
他不在的日子,她便在他房里等著,等著他回来。偶尔她会害怕他回来,因为……
「你又伤了。」
即使他再怎么遮掩,也掩饰不了那一身至今未干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