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瞪他,不由自主口气里带著责备:「你还笑,不帮我开门吗?」
这句话俨然是对一个老朋友说的,我怔住了,他也怔住了。久久才走到我的身边,没去开门,只是目不转楮地看著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觉得你如此的熟悉?你说你叫什么来著?」
「洁衣——」我被动地答道。他歪著头,开始思索著。可马上他又痛苦地捧住头,额上陡然渗出了冷汗。他失过忆!我肯定,以前小可想往事时也头痛过一次,自那次后我便不再让他想了。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跑到浴室找来毛巾浸了冷水,替他敷在额上。
「好点了没有?」我轻声地问道。
他抓住我的手,良久才道:「你的手好暖和,好软,好软。」他像是在梦呓,眼楮却瞪得很大。他的手心满是汗,我用毛巾替他擦了擦,知道他仍在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