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会认识新的朋友……我们都怕失去爱,但是这个男人是否真的爱你?抑或他象你妈妈那些男人?来了去了,你又多个妹妹。」
「我恨她,我也恨我自己!」她发起蛮来。
「别激动。」我按著她的手。
「大家都累了,休息吧。」我说。
银女又嚎哭起来。
我在一旁静静的等她发泄。
她渐渐哭得倦了,蜷伏在沙发上睡去。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朱妈将窗子开了一条缝,细条子的百叶帘成幅轻轻拍动,象是有谁挣扎著钻进来。会是谁呢?
小山?
旧屋里—匹匹的比利时花边纱帘已经拆下来送给无忧,陈小山繁华的世界已经告一段落,他的花团锦簇一去不再。我转了个身。
一直嫌他选的床太软,几百只弹簧,率率直直,无处不在,现在置了张简单的小床,又嫌窄。
做人更是如此,这样不满,那样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