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摊在榻上抱头申吟的庄逸,见君啸天父子进入室内—赶忙坐起身招呼。
「君伯父、如意老弟!」他苦笑连声:「贵府的老酒真是后劲惊人,现在我犹觉晕眩不已,一个头好似千斤重哪!」
「贤佷,昨日老夫过寿太兴奋,故而跟著客人起哄闹酒,害你醉倒,真是罪过、罪过。」君啸天假意致歉。天晓得他居心不良,根本是存心要将庄逸灌醉。
「哪里,是小佷酒量太浅。」庄逸也说客套话。事实上,他平日是千杯不醉的海量,怎知昨天竟阴沟里翻船。「昨晚在贵府叨扰一夜,麻烦你们了。」
「贤佷说哪儿话,老夫害你醉酒,当然得留你照料才是。」
「多谢伯父。待会儿我叫小厮庄安收拾一下,我们就回下榻的客栈去。」
「贤佷这么快就要回南京吗?」
「不,我想在洞庭一带盘桓几日,游赏附近的湖光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