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他,心想,这人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也许是个美妇人,而她的儿子,为了这个中国母亲,而向往著中国女孩子,然而中国女孩子并不如她想像那样的,中国女子的缺点是千疮百孔的。而他的母亲,是如何的适应著外国的生活?外国,女人吃苦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不能怨,不能噜嗦的。
于是我问:「令堂好吗?」
他点点头,「她长得很美,人极好的,然而十年前与我父亲离了婚,如今嫁了中国人,是开饭店的。」
他很坦白。瞧,又是一个故事,我后悔画了画,若是写小说,一辈子写不完的故事啊。
「你父亲可有重婚?」我忍不住问。
「有呀,养了一大堆弟妹,都是典型的德国人,金发,浅色眼球。」他笑了一笑,笑中有无限的惋惜。
「家里只你做原子物理?」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