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罗德庆爵士争?」我问,「他现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要人有人,我拿什么跟他比?」
「女人跟我走,也不外是因为我是罗某的儿子,我还借他的荫头呢,我去与他争?鸡卵踫石卵。」我说。
「那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忘记那女人。」庄说。
「你若见过她,你就会知道,天下没那么容易的事。」
「这种‘懿’派女郎一生难逢一次,你认命算了。」
我没精打采,「什么叫‘懿’派?」我问。
「慈禧太后叫懿贵妃,懿字拆开是‘一次心’,见一次,心就交与她了。」
「啊。」我真遇上了知己。
「那个女郎叫什么名字?」老庄问。
「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分别?一朵玫瑰,无论你叫她什么,她仍是一朵玫瑰。」
「是是,」庄说,「一朵玫瑰……」他沉吟著。
我们这两个千古伤心人,早该住在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