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臭味在唇間散開來,她張唇欲吐,他的手卻早一步地將藥丸重新送回她唇里。
「吃下。」他仰高她的下顎,微施勁讓她咽人解藥。
劉宛柔狂亂地撥開他的手,喘著氣等待那股羶腐氣息穿過她的咽喉,到達五髒六腑。
她以為這一次她可以熬過那種感覺!
她以為!
搗住唇,她沖到溪邊,一次又一次地掬起溪水,拚命飲下喉,只求那血的氣息別停留在舌尖,再次惱得她終夜無法成眠。
近年來,她早就不吃任何會流血的生物,只是這每月一回的解藥,總要嘔得她掏心挖肺。
直到再也喝不下任何溪水,她疲累地癱坐在溪邊,頹然地垂下雙肩。
「別折磨自己。」他跪在她身後,緊緊摟住她的肩。
「不管我願不願意,反正都要受折磨的,不是嗎?」劉宛柔側著頭,用臉頰輕輕摩擦著他的手臂。「你該讓我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