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机立断下楼去找信号,走了两步又迅速返回,对着那个低温冷藏箱里的血液样品拍下照片,又匆匆下楼。
然而楼下也没有信号。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有断断续续的信号……孟逐溪心里又怕又慌。
她环顾四周,想去找路由器,没有找到,视线却再次落到电视柜上那幅画。刘成辉的梦境里,此刻那张鸟嘴面具就像是有了什么阴森而又邪恶的灵魂,直勾勾盯着她。
她怯懦地移开视线,又猛地转回去。
h。
她忽然注意到,在画面的右下角,如果不看其他,单独将地毯上那几条墨绿色的线条放在一起,正好是一个手写的h。
不是打印出来的方方正正没有灵魂的h,而是手写体,一个下笔利落锋利、线条优美绵长的h。它正好出现在那个位置,就像是一个张扬又嚣张的签名,肆无忌惮地给这幅画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