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堂——」
「顺得哥情失嫂意,」我说,「你别管这么多,我这就出去替她找地方。」
「我与你同去,我知道女人的心事。」瑞芳说。
我们找到一层有家俱的新公寓,地段适中。瑞芳喜欢那一屋子的波斯地毯。租金自然是贵的,一年合同。推开长窗,可以看到赫德逊河的风景。
「与谢珊的老家是不能比的,」瑞芳说,「他们宋家的屋子令我想起凡尔赛宫,尤其是‘镜廊’——你记得吗?」
风吹打著瑞芳的头发,我心中想的是另外一些事,榭珊现在孤立了,我是她惟一的朋友,我接近她的机会比谁都多。
当天下午,我们帮榭珊「搬家」,她什么都没有带,连换身衣服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捧出那盘风信子,放到她手里,作为礼物。
榭珊说:「谢谢你们,我太喜欢了。」
瑞芳说:「可是宋家种满了风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