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张佑森约好十一点来我家,结果十点十分就到。我问:「你有没有时间观念?我才起床。」很烦。
张佑森做事永远得一个「错」字。
我递给他一叠报纸杂志,「你慢慢读吧,我要梳洗。」
他也不出声,坐在那里看起报纸来。
一会儿我烧著的水开了,水壶像婴儿般呜咽,他又走到厨房去。我到厨房去阻住他,「佑森,你在别人家中。坐在客厅中央,别乱跑好不好?这里不是你付的房租,你规矩点,守礼貌行不行?」
他仍然回到客厅坐下,不声不响。
张佑森是这么一个人,早是个笑话,那时运动会。他的中学离我们中学近,跑完步体育老师允许他用我们的淋浴问,结果他每次带著肥皂毛巾来——笑死女生,真笨得不像个人。而结果我跟他耗上了。全校公认最聪明的女生跟他泡,他福气不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