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或者你出来?」他的声音永远那么低沉雄浑。
「没有稿,已经送去报社了!」她的心跳得那么厉害,她实在没有办法在他面前使自己平静。她不想让他进去,然而她出来——似乎也说不过去,她只能不答。「我想在电话里告诉你,你却已经挂断了。」
他很能懂得她的心理,她的意思。
「那么——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他说。
她咬著唇,她打算去哪里?她根本没打算过,她出来——只是想见见他,只是这样!
「没有打算出去,」她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束,控制不往地红了脸,骗得过谁呢?不打算出去?「在书房里关了十天,想出来透口气!」
「梯田?」他指一指屋后。
她不出声,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说,她能写出小说中最美丽,精彩的对白,她无法在现实生活中使自己口才更好些,尤其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