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关上浴室门,浑身用滚烫的热水淋浴,肌肉总算活动起来。
湿头发没法处置,梳一条马尾巴。
我还是化了淡妆穿好套装鞋袜才出去见客的。
徐培南穿运动服。
他居然外套也不穿就上门来登堂入室。
正坐在我家最舒服的一张椅子上大嚼硬壳果,果肉碎纷纷落在新的地毯上。
一只球鞋已脱离他的脚,他屈著一只脚,把另一条腿压著这只脚,与我父谈得口沫横飞,简直如平辈一般。
嚼得累了,取起啤酒罐使对牢嘴啜。明明有玻璃杯在茶几上,他偏偏不用,这个人不可思议。
而我父居然也不以为忤,津津有味地与他表演相见欢。
我冷冷的看看他不出声。
徐伯母拉住我,「志鹃,好久不见。」
我称呼她。
「打扮得真漂亮。」她啧啧声,「真懂得穿衣服。」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