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竟再无相见之日,母亲带著当时尚且年少的兄长和我在婆家生活,虽然父亲失踪前为整个家族的生计奔波劳累,但孤儿寡妇总令人看著碍眼,如此一过几年,人人都认定驼队是遇上马贼或风暴出了事,我父亲已死,家族里的人再不放我们在眼内。父亲的几个兄嫂对母亲日日冷眼相待,当我们是仆佣般。后来当日子越来越难过时,更暗中商量将我们一家三口卖为奴,以解家中之急。天幸被我偷听到,这才提前通知母亲和兄长逃走。
我们在边关几经艰难受尽折磨才生存下来。但当兄长成亲并刚刚生下一女,我亦即将成人可以为母亲分忧时,她却因为操劳忧愤多年而身患重疾,卧床不起。兄长变卖全副身家为母亲请了几个大夫,竟无人可以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