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句,透出十分的敌意。
两边伴随使者噤若寒蝉。
还是圣人率先放过了帝尊,不予深究,道:“既然帝尊舟车劳顿,吾也就不打扰了,明日再见。”
“君且知悉,划上一道红线,管控分歧,无论是对仙还是魔,都有好处。”
殷无极脚步一顿,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
他离开了。
陆机风尘仆仆赶来,也是为了看着陛下。
他许久未见出征的君王,屏退左右,跟着他没走出几步,却见殷无极单手捂着唇,牙关紧咬着,咯咯作响,面色苍白如厉鬼。
“……陛下?”陆机慌了。
殷无极喉头微滚,抵着墙,用帕子捂嘴,胃里好似在翻江倒海。
手指抵着唇,压着舌,年轻的魔君几欲呕吐,胃里满是酸水,除却绞痛外,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是经历了惨痛的杀戮,背负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因果之后,难以遏制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