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与别崖未曾决裂,此时轮得到陆机挡在面前?
他也清楚,如今身份、立场之别,容不得他再靠近别崖三步以内,所以不得不停在陆机的保护圈之外。
他看着面露防备的陆机,与他背后冷漠倦怠的徒弟,轻声道:“……别崖现在,已经这么排斥与我交谈了?”
殷无极喉头微滚,握住自己颤抖的右手,侧头不答。
陆机还是防备,虽然他不认为以圣人的冷静和风度会突然发难,他道:“陛下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圣人若是识趣一些,此时应该避开才对,何必如此不顾体面……”
“体面?”谢衍闻言,顿时轻嗤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
他的语气冷淡古怪:“陆相还有空顾这种无聊的东西。你不如回头,仔细看一看,你们陛下身上到底为北渊洲担了多重的因果。”
谢衍的立场,是很不该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