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自己说:不是忘不了她,实在是没有遇见理想的女孩子,她们都俗不可耐的叫人难以忍受。太关心我的收入,不关心我的性格。为结婚而结婚?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进了屋子,我倒了一杯拔兰地,喝了下去,很舒服的睡了。日子又过了一天,人就是这么老的。
星期三下午,玛莉又来了电话催我。
她真是紧张。为了什么?我很怀疑。
我拿出那套她指定的衣服一看,决定不穿。我改穿粗布裤,褪色的,旧T恤,领子洗得变了形。这样我才觉得自然。手表与戒指都戴了,戒指不戴,玛莉会不高兴。末了找鞋子,佣人不知道收在哪里,只有一双网球鞋洗了,晒在露台上,我就拿来穿上,也没有袜子。
我穿衣服很随便,庄一向穿得考究,看我不顺眼,今天特别穿得这样,气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