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去的一笔勾销,真的可以吗?
我说:「让我想一想。」我转头走。
「你不要看看你的照片?」
「有什么好看?」我说,「对牢镜子不就可以看个够。」
「那当初为什么接受拍照的邀请。」
「因为你,」我坦白,「你使我觉得不可抗拒。」
「这么说来,你不讨厌我。」他苦苦追究。
这便是痛苦的泉源。
倒霉的左文思,本来他是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一个人,爱发脾气便发个够,孤傲任性,也可以美其名为独特的气质,但如今他跑来土瓜湾一座工厂大厦等一个不敢与任何人发生感情的女人。
他今年运气不佳。
「不,我很喜欢你,」我说,「我觉得人同人的关系应适可而止。」
「你怕。」
「是,」我说,「怕得要死。」
他笑了。
他拉著我,我们在拥挤街道上肩并肩走路,人群把我们逼为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