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的将士们纷纷张望骑在马背上的吹笛者,寻觅那个将笛音化成内心深处酸楚甜蜜的身影。
同样一首曲子,「风烟笛」显现的是捉模不定的飘渺,而「冰笛」却低沉得似人们心中的哀鸣,串成悲伤的音符。
「军心都让你扰乱了。」司徒暮按住笛孔,于是随天际远去的悲思在一声不成泣的低鸣中杳无觅处。
「军心没乱,是人的心乱了。」她放下笛子,视线又投向广阔自由的天空。
「是你的心吗?」他的目光跟随著她的视线投向蓝天。万里无云,只有鸟儿敏捷的身影偶尔在淡薄的天空划下掠过的痕迹。他不懂如此单调的景象她为何总也看不腻。
「我没有心,从何乱起?」她道。一个没有心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她欲借此暗示司徒暮不必执著于她。
领会暗示的人不吭声,挑了挑眉,他不信得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