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人家的名字来出名,败类太多。」
我问:「我们这行算不算厌恶性行业?」
没有人回答我。
我百般无聊。
为什么我不是教员、律师、医生、文具、清道夫、售货员、大班、经理、运动员、间谍、军人、警察、模特儿、摄影师、演员、画家、作曲人?
为什么我偏偏是个撰稿人?
一千个行业,偏偏选中这一行。
又偏偏李观仪最怕这一行业的人。
整件事像一个圈套:她不肯接受我访问!于是我假冒友善,想法子与她踫头,等她与我产生感情……
但愿我这么工心计。
小楚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养成咬铅笔的习惯?当心中铅毒。」
铅笔一枝枝被我咬得疤痕累累,像麻皮。
小楚继续取笑我,「只有怀春的少女才有此类烦恼的小动作。」
我转过面孔,不与他分辩。
他懂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做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