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有运动了,顶多是打打网球,我并不见得肥胖,该细的地方还是很细,可惜是不该细的地方也细得很。除了皮肤略为苍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我决定参加他们的游泳团。
走过客厅的时候,白鹦鹉对我吹口哨,我朝它瞪眼。
它是什么人送来的,始终是个迷,送礼的人为何没有邀请我去游泳?但是我的人生观因为这些有生命的礼物而改变了。忙著为盆栽转盆换土,忙著训练鹦鹉说简单的字句,我渐渐把自我处于次要地位。
鲍寓越热闹,我越不胡思乱想。
周末我跟汤姆去游泳,原来他们有一大堆人,人多我便不怕难为情,他们滑水我游水。租著一只中国式游艇,足足可坐三十个人,又准备了三明治汽水。多年来我没有玩得这忘形,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年龄,等到林来陪我说话的时候,我面孔与双肩已晒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