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却是未侧目,袖摆一挥,那在云海中游弋的核舟,眨眼之间化为一枚小小的胡桃,飞入他的素白的掌心,流光湮灭。
一时间,场上寂静万分,似乎能听到抽气之声。
韩黎却沉不住气,他性子骄矜,天纵奇才,又有些法家牙尖嘴利的脾性,其他门派也不欲与法家为敌,才由得他横行。
他折扇一收,挑眉道:“我道是谁,儒宗?”
谁都能听出,他这个微微上挑的语气之中,带着含蓄的挑衅意味。
谢景行却没理他,对云梦弟子道:“儒门弟子一共五人,劳烦核对。”
法家与儒家向来不对付,见曾经的正道第一宗,如今只有寥寥五人到场,更不介意落井下石,说些风凉话。
有弟子开口嗤笑:“五百年前,儒宗当了缩头乌龟,如今宗门排行之中,怕是都没有儒宗之名了吧,还好意思走云梦泊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