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几个礼拜,倒是很高兴,那天晚上到底没有前去说什么话,是为了那个中年男人吗?还是为了什么?
我并没有多想。
她想必也没有多想。
不过后来我老是叫妈妈穿旗袍,又买了绣花拖鞋给她。
妈妈说:「这孩子,简直疯了。」她笑。
妈妈老是笑,但凡女人都是厉害的,像表姨,像她。
后来事情就十分明白了,表姨见我天天出去,放心不下,就叫老黄跟下女盯梢著看,看出那女的总比我大好几岁,又非常的亲热,就把妈妈从香港叫了来,说几句好听的话,把我带了回去。
她们都能笑,笑得人糊里胡涂的,即使被摆布了,心头也还甘愿。
现在在她那家书店买的翻版书,倒是全搁在那里,常常翻著做参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