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的课程迟早要补回来的,不过赶得紧一点,也没有办法。只是这么静,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又一个亲戚都没有。罗莲自顾不暇,外国同学又冒失得很。我想哭,就哭了。
哭到一半,听见有叹息声,「谁?」我翻身问。
没有回答。
是我疑心了,反正有鬼也看不见。
我向著天花板,一下一下地数著字母,好快点入睡。
大概是真累了,最后还是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我问护士,「几点钟了?」
「九点。」她说,「早餐来了。」
「我要去洗脸刷牙。」
「别走动,用盐水漱漱口就好了,一会儿我来替你抹脸。」
「我手脚没事啊!」
护士说:「别动,听话。」她倒很温和。
我问:「请问我要躺多久?」
「不会很久的,只是要充分休息,现在解了纱布,你也看得见东西,不过以后的眼力成问题,所以休养久一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