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亞芙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幾乎不能克制自己的身子。長期以來壓迫在胸口的重重束縛,蠢蠢欲動地要沖破她所有自制的底線。她的手不穩定地向門口指去。「出去——」
「亞芙,原諒我。」他上前一步,懊悔地想拉住她的手。
「你滾!」吐出這輩子有印象以來最不文雅的一句話,杜亞芙轉過身,不想看到他的臉孔。愈在乎一個人,被刺傷的程度就會愈深愈重。
她抱住了雙肘,雙肩緊繃地拖著步伐走向床邊,四肢無力地倒至床被之中。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間,用力得幾乎將臉印入其中,讓自己無法呼吸般的感到窒息的痛楚——就像她第一次知道她不是杜家夫婦的親生女兒時,所做出的舉動一般。
這樣的苦,起碼可以讓她分散內心更大的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