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力仍然冷冷,「不信去问你母亲,四十年前我们大姐就是搞革命捐的躯,哭瞎你外婆的一双眼楮,她的牺牲又换来什么,你们到今天还不明白:没有用的。」
之之用手捂住双耳,抢入房间,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陈开友头一个起床,问妻子:「儿子与女儿倒底有没有回来睡觉?」
他的贤妻答:「这么大了,锁不住的。」
陈开友惆怅,「我最怀念之之幼时,有什么要求,双臂抱住我大腿,仰著头左右左右地转,小辫子似摇蹦似晃,唉,要什么都得给她,心都软了,季庄,那样的好日子都会过去。」
季庄一味笑:「叫她快点结婚,养个外孙,你就可以再来一次。」
陈开友说:「早点嫁张学人也算了,人品学识尚算不错。」
「之之还想看看。」
「看什么,还有时间吗。」
「不要说得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