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洒金嵌红绸缎长裙绣纹繁复,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就像吹开了一朵淡金明红的牡丹。
华瑶动用轻功,直接越过了太监,亦步亦趋地跟着方谨。
马车的车厢内,只剩下谢云潇与顾川柏二人。
谢云潇斟酌片刻,开口问道:“你现状如何,是否要传太医?”
“谢公子无须挂心,”顾川柏嗓音沙哑,“我并无大碍。”
谢云潇道:“你咳血了。”
顾川柏道:“言多必失,你也要小心。”
谢云潇沉默了一瞬,起身下车:“多谢提醒。”
顾川柏眼见谢云潇远去,这才慢慢地整理衣领。他从琉璃车窗的浮影中窥见自己的容貌,又想起方谨刚才那句“我践踏你,折辱你,也是你该受的”,他的面色愈显得苍白。
他知道,方谨绝对做得出来。
他对她越是不恭敬,她越要轻贱他、羞辱他。这里头没有任何道理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