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者一鞭子抽在他背后,让他麻布衣衫绽开,黝黑背部上烙着一个鲜红的奴隶契文,于是他咧开嘴,恶狠狠地笑道:“看到了没,有这个标志,你哪怕是生了儿女,这契文也会一代一代传下去——你的子子孙孙,全都是奴籍!”
“啊——”矿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哭声。
这条队伍太长,约有三四百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队伍的尾部有一名身着黑色麻布短衣,手腕上也虚扣着铁链的少年。他好像听到了远方的嘈杂声,脚步顿了一顿,将整个矿场的地势尽收眼底,而后面的人扯了一下锁链,似乎在不满地催促他快走。
“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变声期的沙哑,略略抬起头时,后头的汉子被他出色的容貌震了一下,却见少年淡淡地看他一眼,漆黑的眼底仿佛透着一缕绯色,跟着人群走进葬送他们一生的矿场,看上去并无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