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暖不暖?别把小家伙冻坏了。」文明中伸手模模李盈月明显突出的小肮。他觉得李盈月是地,是块肥沃的地,孕育的是生机,是伟大的奇迹。那微突的腹中,有著他所不敢估量的力量。
虽然他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但对生命,他仍充满著敬畏。
他们都戴著手套,手牵手地在月光下走著。
一盏盏的路灯,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又把影子压得短短肥肥,李盈月留意著他们影子的变化,也留意文明中沉默的言语。
忽然,文明中停下脚步,脱下手套,也脱下李盈月一只手套,握住她微冻的手指,放进他风衣口袋里,仍然沉默地往前走。
他握住她的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有时紧的时候久些,有时手掌懒懒的,只扶住她的手指,微微地打圈按摩。